《MILK X》MAY 2024 ISSUE
JACE 陳凱詠
CHANEL PREMIÈRE WATCH
DON'T FOLLOW THE WORLD
先破後立
在香港成為一個創作者並非易事,尤其在主流的審美、大眾的目光、商業的考慮下,創作者或會犧牲、讓步,條條框框、每字每句都是創作的壓力。JACE在前年周遊列國,在休息的時候也創作、裝備自己,如今成立獨立工作室,重新在音樂路發展,更帶來新歌〈百妖夜行的修行〉,獨立獨行。如此獨立的女生佩戴CHANEL PREMIÈRE WATCH就適合不過,PREMIÈRE在法文的意思是「第一次」,打破當時高級腕錶設計常規,是特別為女生設計的錶款,JACE第一次成立工作室,走出舒適圈,難以想像如此陽光活潑的她,是怎樣頂著重重壓力下,還保有對未來的期盼、對過去的釋懷。或者這是來自一個明星的自信,也是作為香港女生的硬淨,JACE哪一個都擁有。
TALK TO JACE
X:《MILK X》 J:JACE
X : 好多人形容你為破格、反傳統的獨立女性,你是如何堅持做自己而不跟隨世俗框架?
J : 我在爸爸媽媽的敎育下,我一直都是堅持做自己。我很多謝他們的敎育令我可以不太在意別人的目光,但不至於自我中心。能夠不在意別人目光是很重要,因為香港是一個很逼狹的地方,大家好容易對身邊的人評頭品足,但是太在意別人目光會限制了很多可能性的發生。我希望可以不介意任何的框架,造就更多的可能性和變化。
X : 作為香港新一代最具代表性女歌手之一,成立獨立工作室後,對此有甚麼期待和發展方向?
J : 成立工作室後,期待可以做到更多我和團隊都相信的事情,我覺得這樣已經好不簡單,因為我們團隊相信的東西未必有前車可鑒,所以需要很多TRIAL AND ERROR,很多的努力、成本。我希望我和我的團隊都可以保持信任,一路去向宏大的目標進發,不要放棄。
X : 時間讓人成長,過去一年你沉澱不少,以時間換來很多珍貴的回憶,你會怎樣形容時間?
J : 我覺得時間是一件很微妙的東西,你既擁有它,又好像不能。所以我很珍惜微妙、巧合的時機。整體而言,我覺得自己是活在當下的,但總有些情緒會延遲,所以希望成為更活在當下的人,那一秒就笑,那一秒就哭。
X : 現在人們可以用電話查看時間,你認為當下仍佩戴腕錶的意義是甚麼?
J : 雖然電話可以看時間,但我十分喜歡戴手錶。因為戴錶看時間相比在電話裡看時間會更為直接,加上我想盡量地避免看電話,即使我只是想看時間,都不免看到電話有很多無謂的東西干擾了自己,很不喜歡。當中的意義在於看時間成為一種比較直接、快速、真實的感覺。
X : 佩戴腕錶這件事於你而言是一種習慣嗎?還是一種展現自我時尚的表達方式?
J : 我都有佩戴腕錶的習慣,也覺得這是時尚的表達,因為現時的腕錶都是經過設計,搭配一些手鍊、戒指會令造型更有層次,所以我喜歡將錶視為一種時尚單品。
X : 若然能夠回到過去或是未來,你會想穿越哪個時空?
J : 如果時間讓我看到未來,我不會想看到自己的未來,但會想看到喜愛的人們、家人的未來是怎樣,那麼我就可以未雨綢繆一下。
X : 在過去一年,留意到你不時遊歷異地,你去了哪些地方?
J : 去年我主要去了美國、墨西哥,還去了台灣。其實我不是去了很多地方,但每一個地方我都想盡量停留久一點,那我就能感受到那個地方生活的感覺。我不喜歡每個地方都匆匆地找景點,我追求的是不同空間下的節奏。
X : 哪一個國家、城市對你而言最為深刻?
J : 暫時來說,美國對我的意義是最大,因為每次去美國都會提醒我:可以自信一點,做自己多一點。最深刻的城市會是紐約,尤其之前到那裡學VOGUING,這個特別的跳舞文化是來自紐約,而紐約的VOGUING是很激烈的,所以學的時候會有很多感受,你會很驚喜身邊的人都很厲害,然後你會質疑自己,覺得「糟了,自己跳得好差,跳得不太好」,但有些時候,他們又會給你力量,讓我可以自信一點。這就好像紐約的節奏一樣,急促又很多變化,但是這種千變萬化讓我找到很多樂趣。
X : 你是甚麼時候開始接觸VOGUING?VOGUING的文化怎樣啟發了你?
J : 我自從〈收聲多謝〉才開始接觸VOGUING,當時跳〈收聲多謝〉的時候,是因為與歌曲的風格適合,但沒有了解過這個文化。但自〈收聲多謝〉接觸之後,我就很喜歡VOGUING,於是愈去了解這個文化時便愈覺得找到一個新的舞種般—自己也跳了很多年舞,但是沒有一個舞種我是很有連結的感覺。VOGUING這個文化來自LGBTQ,當中讓我了解到如何愛自己、信任自己,在困難的情況下都要遇強愈強。這個舞種的技術要求高,巧合地反映了LGBTQ這個群體在社會面對很多困難。所以我是不斷在挫敗裡學習,在挫敗和不斷失敗下都要愛自己。
X : 這次的新歌〈百妖夜行的修行〉是想傳遞甚麼信息給粉絲、聽眾?
J : 〈百妖夜行的修行〉的意義在於讓所有人大膽地釋放自己、做自己。在日常生活之中,我們可能不夠勇氣將自己最狂野的一面拿出來,但在藝術、音樂的空間,我們都可以給自己多一些機會釋放。
X : 新歌在歌詞方面找來林夕先生合作,可以和我們分享當中的故事嗎?
J : 其實過程是很有趣的,我自己寫這首歌時,寫下了一堆DEMO詞。我是完全不認識林夕。當得知可以和這位大師合作時,自己都好緊張,而我不常寫很多字,但我打了一篇〈給林夕的信〉,希望他可以理解到我寫這首歌的由來和感受。我覺得很幸運的是他真的用了我DEMO詞的原意、歌詞及概念,他不單是尊重我的想法,還很認同我。在〈百妖夜行的修行〉裡,我飾演一個青蛇的角色,而林夕也很可愛地在作曲一欄寫了「唱作:陳凱詠(SERPENT)」。我覺得他很可愛,他認定了我是青蛇這個角色,而且就著我的聲線去發揮,加了很多想法進去。所以我真的很多謝夕爺為我創作一份好玩的詞。
X : 在〈百妖夜行的修行〉裡以青蛇作為重要的意象,為什麼對青蛇情有獨鍾?
J : 青蛇是來自《白蛇傳》這個民間故事,我從前看過徐克的電影,又來來回回看到不同的有關青蛇的東西,發覺青蛇和我有種連結。她是一個流動的、好奇的女生,她會有闖禍的時候,有人覺得她是邪惡的,但也有人覺得她是正義的,我對於這些討論很感興趣。這首歌初次將這個角色介紹給大家,希望我未來有更多的歌曲去用青蛇去發展。
X : 你提及會手寫一些字、寫一封信給林夕,你對於手寫和實體的東西是不是特別喜歡?
J : 絕對是,我是一個很怕科技的人。我喜歡真實的觸感,我常常覺得:糟了!這一代小朋友的手指觸覺是不是只能碰一些很平滑的屏幕呢?這樣很可惜,明明我們小時候碰到的觸感就是紙、六角形的筆、鉛芯筆上那一塊很髒的膠,這些觸感對我來說很可貴,所以我想—我是一個OLD SCHOOL的人。
X : 作為一位香港的獨立女歌手,在創作上、事業上遇到的最大困難是甚麼?
J : 其實我覺得不論香港、外國,是男是女也好,都總會在創作裡遇上很多困難。大多時候,困難是來自別人的期望和自己喜歡的事情中間怎樣作出平衡。我也在這些地方遊走、困頓,有時會覺得只想做自己的事,有時會覺得做自己很累,需不需要配合別人的期望呢?但我想創作者需要沉澱、冷靜,所以亂的時候要冷靜下來,要找回自己,一步步行,不要急,就可以做到好的作品。
X : 如果在創作時遇到樽頸,你會怎樣解決?比如吃零食、喝咖啡?
J : 吃零食絕對是。當我很困惑的時候,會瘋狂地吃、睡一餐覺、大哭一場,然後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了。即是讓自己釋放情緒,若然忍著情緒、不斷嘗試解決困難,就只會停滯在裡面。所以讓自己休息會是我解決問題的第一步。
X : 你是一個經常自己解決問題、獨立一些的女生嗎?
J : 都是的,我習慣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承擔,以及不斷思考,但是慢慢都會發現我不是孤單的。雖然我有能力獨立,但也不代表我要否認、漠視身邊的人對我的照顧。所以放鬆自己,會看到身邊有很多人伸出援手,陪伴我、幫助我。
X : 可以分享一下身邊對你伸出援手的友人、家人的時刻嗎?
J : 我想一定是父母,我是一個很OLD SCHOOL的人。他們對我最大SUPPORT是見到我做甚麼都任由我,不會特別管我,但也會隱隱地說:「阿女,甚麼時候回來?我們吃大餐!」即使是很複雜的事情,只要一回到家,甚麼都不說,吃一餐飯,就很滿足—生活就是這麼簡單。
X : 作為香港的女生,你認為香港的女性有甚麼可貴的特質?
J : 其實香港的女生都很強悍,驟眼看會覺得香港女生都很惡。但香港的女生不是惡,是很堅強、好叻、好能幹。希望女生能幹之外,都懂得放鬆,照顧自己的感受,那才是真正的厲害。
X : 有甚麼說話寄寓我們的女性讀者?
J : 一定要相信自己,信自己之餘也要信身邊的人。女生們有時會害怕其他女生的目光和話語,所以讚賞的說話不妨說出口,我們可以大膽一些,相信未來是無限的。無論是香港還是國際,我覺得女性的能力都愈來愈有發揮的空間,所以千萬不要限制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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